你发现了一只鹤。
祥和的A团蓝担山組汪,
高桥一生綜合征患者。

[晚点生贺/民王]卡农

没能赶上生贺的末班车。就假装是个生贺吧。[.]]

可能是个泰贝。

脑洞,生死时速赶出来所以逻辑硬伤。

配合Aaron Angello的《Our Canon In D》食用。
大概没人猜出来我塞的英剧彩蛋。(脸

卡农.

/

 

 

“…好久不见,もっち。”

女性纤细的手臂揽上肩头,历经数年仍不见消弭的熟悉气息一下子包裹了上来。贝原呆呆地站在原地,周身上下只余得鼻间淌下热血后的一行黏腻触感,且不说四肢,甚至连思维都堪堪滞住。

呼吸不得。

狩屋嚼着煮豆子一脸八卦地坐在旁边看热闹,末了还是咂咂嘴出言调侃。

“贝原,……原来你这么有一手啊!”

 

五年了啊。

神思从远远的地方飘回,贝原抬手用纸巾抹去鼻血。昔时的故事尚且历历在目,这一转眼却就五年了。

不将任何心事显露在容色上的本领他早驾轻就熟,只是面对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故人,连他自己也拿捏不准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如常的从容,还是和空白的大脑一样呆滞。

她为什么回来了呢。

——如果贝原君能作为秘书帮助我的话,当上总理也不是梦了。

——五年后我再联络你的时候,请千万别拒绝我啊。

……

“……雪野…”

贝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对方反倒是不甚在意地撤了动作,微笑着一躬身把手递向一旁的狩屋。

“初次见面,我是雪野诗音。”

 

 

“雪野小姐,为什么回来了?”

送人回家的路上,贝原还是无比在意地问了出来。

“啊呀,我不是说过了吗,”雪野诗音步伐一顿,鞋跟在地面上轻磕出短促清脆的声响,“我要回来实现我的人生计划了。”

 

 

/

 

 

今天的贝原有些奇怪。

武藤泰山严肃地想。

端着茶杯吹开蒸腾而起的白雾,他假装认真地研究着手里的报告,细密水汽蔓延上来将老花镜片遮了个严严实实。

为什么贝原总盯着自己看呢。

每次望过去的时候对方总能在瞬间移开视线,等到看向别处又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灼烫目光,肩膀上好像要烧出洞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地率先开口。

“贝原,…你都知道了?”

贝原怔愣了几秒,将上司对雪野小姐了解程度的可能性仔细揣测了一遍,数度欲言又止。一时间脑内的思绪竟有些失控般地混乱。

总理是不可能知道雪野小姐想挖走自己这件事的,当然也不可能知道雪野小姐和自己的私人关系,除非狩屋将昨晚的相遇添油加醋过,那也应该仅限于…

“…新人政治家。也是很值得期待的力量,如果您希望的是将其纳为己用,……我…”

以雪野小姐的性格,也许自己这个秘书和总理的位置她都势在必得。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真的要在总理和雪野小姐之间做出选择,自己要怎么做呢。

思索了整整一晚也无法得出答案。贝原轻侧了侧头,觉得今天的领带也许是系得有些紧,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怎么张口都再无法多吐出一个字。

“你知道了啊。”武藤泰山倒是完全没有在意贝原异常的语塞,反而松了一口气摘下老花镜,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歉意,“鹤田总务会长的要求我也不好拒绝,而且又是为了我们民政党着想。……总之,我一会儿让狩屋送你过去,之后的几周辛苦你了。”

 

 

直到站在鹤田航的办公室里,贝原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己思考的回答的,和总理说的并不是一回事。

面前一副大少爷模样的年轻议员抱着一罐软糖窝在转椅上,抬手捻了捻翘起来的发梢。

“教育专员是个什么?我不需要啊。”

贝原垂着视线瞧了他一眼,连个白眼都不想翻。

“那么,我回去了。”

 

 

/

 

 

总理安排的工作总还是要做的,忍受一个笨蛋也是对自己气度的锻炼。只是鹤田航实在太笨了,比翔君还要笨上很多倍,短短两周下来贝原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就比如早上和自己打过招呼的那个新来的警备人员,他那很有特点的眉毛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过分在意,自己大概已经面临精神恍惚的危机。不过虽然来自英国但是却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作为一个警卫还真是了不起。

鹤田正张牙舞爪地玩着手机游戏,贝原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扭过头去剜了他一眼。

世间能有这样的笨蛋,也真是造物的奇迹。

 

送走了那位自称来自火星的先生,贝原把这句话又感慨了一遍。看着窗外闪烁的奇怪光束,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精神恍惚了。

门外一阵吵嚷,警卫穴守好像拎了个什么人进来,贝原方才就很想问他为什么不派那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英国警卫来,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还没有问过对方名字。

再然后,那个怀里搂着小布包裹被警卫架进来的可疑人物,居然是武藤翔。

映着窗外的光,贝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高兴见到他。即使要应付灵魂互换的棘手问题,几乎时时悬着一颗心,但是陪在总理身边那份熟悉的忙碌和熟悉的安稳,似乎才是自己应当过的生活。

这么想着他就察觉自己大概是笑出来了。

武藤翔搂着要送给父亲的便当很是委屈,“我搞错了?”

贝原抬手捂着嘴几番尝试之下终于还是放弃了调整回往常的冷淡表情。

……

“…真高兴啊。”

 

新的一周这么开了个头似乎还算不错,不过意外好像总会堆叠在一天出现,送走了翔君回来,贝原又遇见了雪野诗音。

最近烦恼的事情里她实属一件,见面的话倒是自上次以来的第一回。贝原尽量不那么无措地和她打了招呼,对方显然是瞧出来他眼底的疑惑,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礼品袋。

“有些关系要走动走动的。倒是贝原君不是该在官邸的吗?…啊,还是说……”

“不不,总理他没有在。我是因为工作…被派来这里一段时间。”

“那可真是太辛苦了,换做是我可不会这样使唤你,”雪野诗音抬手搭上贝原肩头抚了抚,“而且放这样的秘书到处跑,随时都有可能被挖墙脚啊。”

“……诶?”

“虽然很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不是哦。”

贝原确实差一点就相信了她脸上如同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狡黠笑容,不过对方那只手压在自己肩上的力道和直直落过来的视线显然在努力传达着她的认真。

“五年之前我所说过的话贝原君也当做玩笑了吧。不过这五年以来,我可没有闲下来过,在一直朝着目标前进呢。

“下个月我就会参选议员。比起五十多岁,满脑子传统观念的男人,我有这个自信能作为政治家给日本带来很多新的东西。如果贝原君愿意帮助我的话,这条路会顺利得多。

“啊当然,…我也不会白白要求你帮助我的……所以无论如何请好好考虑一下吧。”

 

应该是说着说着不甚自觉,等到回过神来雪野诗音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凑去了贝原近前。贝原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最好是说些什么,可是却条件反射般开始向后撤身只想着快点从对方那炯炯目光下逃开。

“那个…失礼。”

 

太近了,太近了。鼻血又快要流下来了。

 

 

/

 

 

这天晚上贝原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坐在当年的音乐室里,面对着那个稍有些古旧的节拍器,雪野诗音坐在他旁边。

流畅舒缓的琴音,他听得小心翼翼,一边专注地盯着节拍器,像是把这美好的时间全部默记在了钟摆的声音里。他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节拍器的声音,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上年长自己一级的雪野诗音,却有些记不起来。

喜欢实在是种会让人一下子温柔起来的感情,不擅应对女生的他使劲儿收敛起紧张的情绪,往身侧偷偷瞥了一眼又一眼。

门外却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贝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琴声跟着戛然而止。

“もっち,不留下来听我弹琴吗?”

身边的雪野诗音捉住他的胳膊出言挽留,贝原扭头对上她的视线凝视了许久许久,突然发现自己面对女孩子时的气息从来不曾这么和缓过。

 

“那个…失礼。”

 

贝原抽回手臂跑出教室,原本应当是学校的走廊却俨然变成了另外的一处。他一路跑到熟悉的楼梯口前止住步子,贴着墙向下张望。

楼梯上站着武藤泰山,面对着跪坐在最底层的自己。

那个贝原正抬着泪痕斑驳的一张脸,一边啜泣一边问眼前这位很了解却又完全不了解的财务大臣,

“议员您是,有能力的善人吗?”

他看着武藤泰山冲自己递去了右手,看着自己将那只手握住,突然就醒了过来。房间里回响着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节拍器清脆的声音。

 

那天他不敢去看她弹琴时的侧脸,不敢记住那首钢琴曲的旋律,只得对着节拍器发愣。金属钟摆的振动声规律得让他痴迷,就好像…卡农。

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是说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的一个小节,最后的一个和弦,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人生总还长着,他以为他终能与她重合的。

在心里默默地,不为人知地,跌跌撞撞地追随着她的曲调,暗自延续着那份年少时稚嫩的仰慕。

如今却才真正找到该追逐至最后的人。

 

 

我确是喜欢过你的。

但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贝原在心里对着惦念多年的雪野诗音这么说,而后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要如何选择已经决定好了,看来不久之后的雪野小姐,将会是不可小觑的政敌。

 

 

/

 

 

“司…司——法——”

“立法——啊疼疼疼,行…我想起来了,行政!”

鹤田航觉得自己的脸离那盆仙人掌的距离只能夹下一张纸了,身后的贝原却还是架着自己胳膊一个劲儿把自己的帅脸往上边按。

为什么都要离开了,还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呢。

他绞尽脑汁磕磕绊绊背下了三权分立的三权,贝原终于冷哼一声停了手。不过他觉得如果贝原不立刻走,也许十分钟之后他又会忘得干干净净。

贝原一件一件收拾着东西,将最后一支笔丢进纸箱后,抿紧嘴唇悄悄揉了揉腿上被那条蛇咬到的地方。

虽然注射了血清,可咬过的伤口还是疼得厉害。即使是作为对这个笨蛋议员的最后考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努力做到这种程度。

好在抱着箱子踏回官邸自己的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桌上堆积着的文件比以往都多,办公室里另一位秘书表示自己也很努力地帮了忙,但是总理似乎还是坚持要留给贝原。

贝原点点头搁下东西后径直走去执务室,瞧见正伏在桌上睡着的武藤泰山,精准地刹住了要敲在门板上的手。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被窗帘滤净了锋利的亮度,蔓延开满屋子的温柔味道。

 

贝原找了件外套给人轻轻披上去,站定在桌旁看了他的总理大臣好一会儿。

看着看着,他的嘴角就轻扬了起来。

 

“总理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

 

甚至都懒得收敛起脸上那细微的笑意,贝原探身冲外边儿的秘书这么叮嘱了一句,随后阖上了执务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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